陆薄言不由觉得好笑结婚这么久,这方面,苏简安永远像未经人事。
一个女人,不管再狠,对自己的孩子总归是心软的。
见许佑宁又不说话,穆司爵怒火中烧,无数夹枪带棒的话涌到唇边,却注意到许佑宁的额头上布这一层薄汗。
康瑞城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,把愤怒发泄在一个老人身上?
顿了顿,穆司爵接着说:“可惜,你苦心经营的形象,很快就要倒塌了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竟然无言以对。
这根本不合常理!
明知道萧芸芸在开玩笑,沈越川还是咬牙切齿,“死丫头。”
康瑞城蓄满怒气的拳头狠狠砸到桌子上,震得桌子上的茶杯乒乓作响,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也滚下来。
苏简安想了想,还是决定说几句安慰的话:“司爵,一切还来得及,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佑宁救出来。另外,这是佑宁的选择,你没有必要责怪自己。”
“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吗?”许佑宁的声音猛地拔高一个调,“所以我问你,穆司爵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苏简安顾不上穿外套,趿着室内棉拖就跑出去:“薄言!”
萧芸芸被迫松开沈越川的手,声音终于冲破喉咙,“越川!”
她没有回G市,而是直接来A市找穆司爵。
只有这样,她和孩子才能有机会活下去。
陆薄言替苏简安关上车门,直到看不见她的车子才坐上另一辆车,去和穆司爵会合。